裴濯问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啊…”董明宇笑了起来:“后来……我发现我根本杀不了你,你如今已经站在一个我够不着的位置,而我还在原地……”
董明宇又说:“人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困住。”
他摇摇头,疲惫道:“我累了,我要离开这。”
他口口声声说要找裴濯报仇,事实是他什么也没做,也做不了,他没有孤注一掷的魄力和勇气,也没有谋划一切的本事。
他不如裴濯,哪里都不如。
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恨裴濯,只是内心觉得他应该恨罢了…
裴濯也没说什么,董明宇于他而言,只是一个过客,正如董明宇自己说的,他现在连和裴濯作对都不够资格。
就在裴濯要出门的时候,董明宇忽然对他喊了一句:“裴濯,小心王大人。”
裴濯回头看他,他已经回了屋子。
裴濯微微皱眉。
王大人……
王宁之和董明宇没接触,所以董明宇说的是翰林院的王大人……
为什么要小心王大人?难道董明宇发现了什么?
在马车上,裴濯打开了画轴,一副年头久远的画像出现在眼前。
画上的人很像钟世子,却面容严峻,不苟言笑,眉眼间带着锋利,是上位者的姿态……
这是前太子赵元修,也是裴濯和钟世子的生父……
许宁看到画像的时候也很意外,钟世子和前太子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许宁相信,但凡见过前太子的人都能认得出来。
联想到钟世子在京城的种种行为,许宁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她觉得不太舒服,以前对钟世子的厌恶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。
“好像故意的。”许宁说:“前太子和德宁是兄妹,德宁的儿子又和前太子长的很像,行事乖张,声名狼藉……”
许宁沉默了片刻说:“更像是有人故意将钟世子养成这样……让所有认识的知道的人猜测太子和德宁的关系,质疑前太子的人品,利用他的儿子羞辱他。”
许宁就是这个感觉。
所以,驸马钟离尘被囚禁,德宁公主和钟世子看似受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