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玉清找了几本厚厚的书垫在一起,他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“是啊,我最近觉得特别无聊,特别的烦,还有人让我盯着你,汇报你的行踪,每日干了什么?说了什么?你说,我寒窗苦读几十载,好不容易考中了,难道就为了干这些无聊的事吗?”
裴濯的身子一顿,转头看他,庄玉清正坐在书上一脸无奈的看着裴濯,似乎极需裴濯给他个答案。
裴濯心想,呃…他不是二皇子的人,或者说明面上是二皇子的人,其实背后还有人。
“我也有点烦,猜来猜去的。”裴濯放下书,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可身不由己…”
裴濯问他:“你还记得钟离尘吗?”
“记得啊,那个没用的驸马?”
“对,当时有人让他娶公主,如果他不娶,他的家里人,他的族人都会完蛋。”
裴濯问:“你有家人吗?”
庄玉清好像明白了裴濯的意思。
“我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裴大人。”
“恩,既然不是石头里蹦出来,就老实点,别伤春悲秋的,到时候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。”
裴濯说完继续拿起了书。
每个人都有牵挂的人。
钟离尘算是个善良的人,他可以一意孤行报仇,可他身后的那些人,那些无辜的人,他不想连累他们。
裴濯现在倒是理解了他。
一时冲动很容易,能隐忍克制才难。
庄玉清沉默了半晌,站了起来,他走到裴濯身边:“裴大人,我真佩服你的精神。”
裴濯一脸深沉:“当你经历过比这还糟糕的事,也会像我一样。”
庄玉清看他:“比如说…什么事?”
裴濯也没有回避,给他讲了当年他和齐铭的瓜葛。
他说:“我当时断了腿,疼的生不如死,又被扔在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废弃房里,只有我一个人,外面的人都心知肚明的等着我死…”
裴濯思索了一下:“那个环境无法形容,我现在午夜梦回,也总出现在那个房子周围。”
他经常做梦,梦见那个屋子,黑漆漆的,安静的杵在那,无声的散发着恐怖气息。
裴濯在周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