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恐怕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,只是如今的学子大多学的都是四书五经,对格物学感兴趣的不是没有,但恐怕不多,如何筛选,衡器有没有什么主意?”

    王阳明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个好办,三天后阳明先生让所有前来求学的学子都在这里齐聚,到时候我自有办法筛选。”

    周楚胸有成竹道。

    看到周楚这般模样,王阳明顿时放下了心。

    周楚到了余姚大半天之后,唐伯虎也到了,从崇明岛坐船到余姚,速度极快,半日就可抵达。

    “伯安,你我可是大半年没见了,今日不醉不归。”

    唐伯虎看到王阳明之后,很是高兴,年纪大了的人就喜欢伤感,总觉得这些老友见一面少一面,所以格外的珍惜。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,今日我做东,不过我尚在丁忧,不宜饮酒,就以茶代酒。”

    王阳明说道。

    王阳明之所以把学院建在这里,就是因为他爹的坟就在这四明山上。

    丁忧期间,按理说他应该守在坟前,现在在这里办书院,倒也合情合理。

    “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唐伯虎自然知道王阳明在丁忧,不会强求。

    见到唐伯虎,胡宗宪和赵贞吉很是兴奋,他们这种少年,对唐伯虎这等放荡不羁的文人一向都很崇拜,如今见到了真人,哪能不激动?

    唐伯虎、王阳明和周楚三人饮酒作乐,赵贞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端茶倒水,严世蕃也不得不在旁边帮忙倒酒,宛如一个小厮。

    是夜,唐伯虎喝的大醉,周楚也喝的有些微醺,只有王阳明,喝的是茶,倒是没有半分醉意。

    “衡器,当年我们把酒言欢,你和我说了许多,如今你也做了许多,这两年真是苦了你了。”

    王阳明看着满脸醉意的周楚,叹了口气道。

    “阳明先生哪里的话,我这么做,也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罢了,人活一世,草木一秋,总得让世人知道我曾经来过。”

    周楚最严朦胧道。

    “史书上,绝对会有衡器你浓墨重彩的一笔。”

    王阳明感慨道。

    王阳明说完这话,再去看周楚,发现周楚已经躺在草地上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