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衡器这是卖的什么关子?这其中不会有诈吧?”
杨质庵作为一个父亲,虽然看不惯杨盛斋的所言所行,但对他的安危还是十分上心的,倘若自己的儿子因此被周楚算计,他会十分自责。
“确实有诈,不过倒也无妨,周衡器无非是想借为父的势,让小三在江南省大闹一场罢了,调查严惟中是假,闹他个昏天黑地,不按规矩出牌,将那些不实行考成法的官员全都抓起来,恐怕才是周衡器想让你儿子做的。”
对于周楚的想法,杨一清门清,周楚正是知道杨一清能看明白,才特意告诉杨盛斋,可以给他写一封信,询问他的意见。
周楚相信,杨一清会告诉自己的孙子该怎么做,很多周楚不方便说的话,杨一清是可以说的。
毕竟周楚只是让杨盛斋去调查严嵩,至于杨盛斋具体要怎么做,要做什么,还得杨一清为他的孙子点明。
“这怎么能行,如此一来,老三岂不是要得罪江南的那些官员,况且如此胡来,不按官场规矩来,以后官场岂能容得下他?”
杨质庵听到这话,顿时急了。
杨一清却是笑着捋了捋胡须,丝毫不急。
“你急什么?这是好事,周衡器能利用小三,说明他有价值,无论是什么价值,人活一世,只要有价值,就不愁出路,为父让他去余姚求学,不就是想让他搭上周衡器这条线吗?既然要搭上这条线,还不想做事,哪有这么好的事?”
杨一清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。
杨质庵听到这话,情绪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。
“可是老三才多大,不过是个半大孩子,这种场面,他稍不注意,可能就会粉身碎骨。”
“那你就太小看周衡器了,纵观周衡器为官以来,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刀尖上跳舞?偏偏每次他都能平稳落地,周衡器在做一件事之前,会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清楚,小三事后或许会有些麻烦,但不会有什么危险。”
杨一清侃侃而谈道。
“麻烦就代表着机遇,他为朝廷,为陛下做了这么多事,肯定会进入陛下的视线,小三还年轻,最严重不过是进大狱一段时间,还可能不用如此,只是被罢官罢了,等到这件事的风波平息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