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对那些没人送钱的犯人,给他们吃麸糠?”

    杨盛斋好奇道。

    “是的,大人。”

    牢头恭敬道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说实话,实际上对于那些没人送钱的犯人而言,麸糠都是奢望,里面只会加极少的麸糠,甚至会掺杂一些砂石。

    当然,这种话牢头是不敢说的,眼前这个千户毕竟是个少年,少年的性子一般是嫉恶如仇的,万一千户觉得自己等人太过残忍,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
    所以牢头虽然说的很多都是对的,不过对其中的一些细节进行了隐瞒或者调整。

    牢头讲完之后,杨盛斋听的有些意犹未尽,他拍了拍牢头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该打钱打钱,这些人都有钱,能打多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,回头将打出来的钱,七成送到锦衣卫所,他说的不错,这个干系,我锦衣卫替你们担了。”

    杨盛斋笑道。

    牢头听到这话,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下来了,有了这位千户大人的保证,他还怕什么?这不是奉命打钱吗?那他可就不客气了,往狠里打,没听这位千户大人说吗?这些人都有钱,原本打钱的标准是每个月十两、二十两、三十两、四十两这些不同的标准,给的钱不同,犯人在大狱之中的待遇也就不同。

    但有了杨盛斋的话,牢头决定把对这些人的打钱门槛提升到三十两起步,后面的依次提高,比如原来二十两的档次提升到五十两,三十两的档次提升到七十两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即便拿出七成给锦衣卫,他们也还是大赚特赚,毕竟这次进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。

    和牢头谈论完之后,杨盛斋再次来到被关押的那些官员面前。

    “诸位,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,本官可以将你们之中的五个人放出去,但也只有五人。”

    杨盛斋并没有说两条路是什么路,但这些被关押的官员一个个都是人精,几乎瞬间就领悟了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两条路,一条路是被锦衣卫查办,抄家流放,甚至杀头,另外一条路,则是坚决拥护考成法。

    此时他们才明白,这位杨公子,不愧是周衡器的学生,做事的风格都和周衡器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“杨公子,虽然你身份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