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定就行了,今日我只想为我爹举行葬礼。”

    汪直说着不再看魏正先父女,也不再去看知府等一众官员。

    知府听到这话,顿时明白了汪直的意思。

    魏家的人一定是要处理的,而且要往狠了处理,但不能脏了王大人的手,那么这件事就只能自己来办。

    “把他们都带下去吧,别脏了大人的眼。”

    知府看着县令,说道。

    对于知府和县令的对话,汪直置若罔闻,他来到坟前,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爹,当年您让孩儿一定要出人头地,光宗耀祖,如今孩儿做到了。”

    汪直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,一旁的王镇等人,也跟着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其中王镇是情真意切,其他的王家旁支之人,大多是半真半假,伤心肯定是有一些的,但要说多伤心,那倒也没有,更多的是高兴,高兴王家出了个大人物,他们恐怕也会跟着鸡犬升天了。

    葬礼的礼节很是繁冗,不过无论是汪直,亦或是王家之人,都没有任何不耐烦,因为他们都明白,葬礼越是繁冗,越是能代表王家如今的地位。

    寻常百姓家的葬礼想繁冗都繁冗不起来。

    葬礼结束之后,汪直将王镇父子叫到自己家,汪直虽然离家十多年,但他原本的老宅并没有就此荒废,王镇一直替他们打理着。

    光是这一点,汪直就对自己这个大伯无比感激,要知道当年他们父子离乡的时候,大伯几乎将他们家所剩不多的钱财全都给了他们父子。

    这十多年,王镇肯定遇到过难的时候,即便如此,王镇也从未想过卖掉汪直家里的老宅。

    这让汪直如何不感动?

    “大伯,这是十万两,你先拿着,买些铺子庄子。”

    汪直说着拿出一沓皇家钱庄的银票,放在王镇面前。

    汪直的白银,大多数都存在了皇家钱庄之中,只有少数装在箱子里,一路上拉了回来,之所以拉这些白银,为的就是招摇过市,让歙县的父老乡亲看看如今的自己发达了。

    正所谓富贵不还乡,如锦衣夜行,汪直毕竟年轻,又怎么会放过这等人前显圣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这这太多了,你怎么会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