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责任,大抵与她身为长姐、执掌户部有关,若让她推翻侄子,辅佐儿子,她决然做不出此等事。故而杨炯对李漟亦极克制,至多嘴上撂几句狠话。
“日出了!”李漟幽幽道。
杨炯闻声望向天边,一缕晨光自天际漫来,轻轻拂过皇宫飞檐翘角。朱红宫墙在这幽微光亮下,渐渐褪去夜的深沉,晕染出一抹暖意。琉璃瓦上,凝着的露珠闪烁不定,似细碎星子,与东方天际欲出未出的日头遥相呼应。
随着日光一寸寸漫进,宫殿金顶仿若被点燃,熠熠生辉,却并不刺目。宗学中的花木,被镀上一层淡金,叶片上的脉络仿若金丝,勾勒出细细纹路。此时,远处传来晨钟袅袅余音,悠悠回荡宫墙之内,宣告新的一天降临。
二人默默无言,一同望着那朝阳升起,一同看着那晨光唤醒皇城。
“走吧,姑奶奶,带你去用饭!”杨炯见李漟望着朝阳出神,冷风不断拂动她那本就单薄的红衣,没好气的催促道。
李漟回神,瞧着杨炯,凤眉一挑,威严道:“小炯子,抱本宫下来。”
“炯你个头!”杨炯咒骂一句,转身便走。
“噗——!”一阵呼啸自身后传来。
杨炯回身,险些吓死,李漟这疯子,竟直接从三米高的假山上跃下。杨炯大骂一声,脚下妙风步催至极致,冲到近前,揽住她腰身,顺势将她搂入怀中,接连转了几圈卸力,停住后没好气骂道:“疯了你!”
“检验一下你的功夫,看来确实长本事了!”李漟嬉笑而言。
杨炯无语,作势便要松开她离去。
“不许走!”李漟哼道。
杨炯彻底没了脾气,柔声道:“心情可好些了?”
李漟闻言,凝视他眼睛良久良久,而后起身,将自己酒坛塞进杨炯手中,道:“你这松醪酒欠佳,我喝完有些悸恸缠颅。”
“不能吧?我喝着没觉出异样呀。”杨炯疑惑饮了一口李漟的酒。
而后细细品了半晌,依旧疑惑:“并无不同呀,这不是松醪酒么?与我喝的一般无二呀。”
“不一样,你再品品!”李漟摇头。
杨炯不疑有他,又饮一口,这次未曾急着咽下,仔细回味良久,却还是品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