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重,莫负春风莫负缘。
待归来,我与你扫落红铺个红毡,再不教杜鹃啼断青山。”
杨炯静静地听着,心中泛起层层涟漪,他深吸一口气,胸腔中满是复杂的情绪,随后,他也轻声开口,与叶枝的歌声相和:“
青衫半湿过孤篷,脚下还登你绣的青荷靴。风吹旌旗五更梦,醒时山月总不同。
揣着桃花笺走西东,怕见渡口新柳瘦,偏遇驿桥残雪浓,咬碎了相思往肚里送。
且看我,磨平了剑锋当笔锋,劈开云路写峥嵘。
待三月,把万顷波涛碾作墨,蘸着落日画归鸿。
到那时,与你重系鸳鸯扣,踏碎冰河暖寒冬。”
叶枝听着杨炯的哼唱,内心五味杂陈,她倔强地将头撇向一边,双唇紧紧抿起,好似要用这股劲儿,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。
杨炯看着叶枝这般模样,心中满是怜惜。他深知自己这些红颜知己,平日里个个洒脱自在,可无奈世事弄人,聚少离多,真要做到洒脱谈何容易。
此刻,他明白,必须由自己来打破这沉重的氛围。
杨炯深吸一口气,凝视着叶枝那微微颤抖的薄唇,缓缓俯身,轻轻吻了上去。
良久,他直起身,嘴角挂着一抹浅笑,温柔说道:“叶子,三个月后,咱们一定再见!”
话落,杨炯从怀中掏出在黑河城寻得的青荷白玉佩,郑重地塞到叶枝手中。他伫立在原地,深深看了叶枝一眼,仿佛要将她的模样牢牢刻进心底。
随后,一狠心,转身大步离去。
杨炯刚踏出房门,便见天已破晓。抬眼望去,阿里齐和木海早已将五千部队和五百漠河军整顿得整整齐齐。
杨炯见状,不再多言,高声下令:“全军听令,南下凤水山,即刻出发!”
“吼!吼!吼!” 五千五百士兵齐声高呼,声浪排山倒海,震得天地都仿佛为之颤抖。
杨炯翻身上马,下意识地回头,目光扫过完颜菖蒲和叶枝的房门。短暂的停顿后,他猛地一扬马鞭,骏马嘶鸣,扬尘而去。
完颜菖蒲倚靠在门后,透过窗棂,静静地看着杨炯远去的背影,心中千头万绪,却默默无言。
叶枝听到动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