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。戢刃一念,可证吾辈非止甲胄之奴,实为礼义之卒。
杨炯对此深以为然。
就这般思索着,杨炯依照安抚司给出的指引,一马当先,率领队伍疾驰而去,目标直指镇外矿山。
一时间,马蹄翻飞,所经之处,尘土滚滚扬起,遮蔽了整片天空。
还没行多久,杨炯便瞧见前方道路旁,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。她身着一件红布棉袄,上面补丁层层叠叠。可那棉袄却被收拾得极为干净,凑近细看,袖口和衣角处的红色已然被洗得褪色发白。
小姑娘那粉嘟嘟的小脸,在寒风中冻得通红。她双手紧紧攥着一个竹篮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察觉到杨炯投来的目光,小姑娘瞬间慌了神,双脚一软,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。
她脑袋拼命往下埋,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土里。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与恐惧中瑟瑟发抖,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,试图把自己隐匿在马蹄扬起的漫天烟尘之中,满心期盼着能躲开众人的视线。
杨炯目光锐利如鹰,不经意间扫到小女孩裙脚上沾染的点点石膏,心中不禁叹了口气。他迅速转头,神色冷峻地吩咐士兵继续前往矿山执行抓捕壮丁的任务,自己则翻身下马,脚步沉稳地来到小姑娘身前。
杨炯努力扯出一丝温和的微笑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,轻声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小姑娘扑闪着大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杨炯,眼中满是疑惑。待听到他身后的萧小奴用女真语翻译后,她紧咬下唇,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,怯生生地回道:“知母。”
杨炯闻言一愣,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。他微微俯身,伸出双手,动作轻柔地将知母扶起,然后抬手轻轻拍去她衣服上沾染的尘土。
紧接着,他自然地拉起知母的小手,朝着不远处那座石膏矿山走去。一边走,一边温和地开口:“好名字,石膏清解,知母清润,两药相须为用,效用最佳。是你母亲给你取的名字吗?”
知母心里害怕极了,眼前这个说着奇怪话语的人让她满心忐忑,完全猜不透对方意图。可她又想起母亲平日里的谆谆教诲,外出要恭顺听话,千万别惹是生非。
这般想着,她用力地点了点头,脑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