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文竹那羞愤的眼眸,杨炯坏笑着说道:“回家就陪你坐热气球,咱们在上面看日出,想瞧多久就瞧多久。”
“哼。” 文竹傲娇地扭过头去,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,身躯也不再挣扎,乖乖任由杨炯搂着自己的腰身。
青黛对此早已见怪不怪,她与文竹自幼一同长大,情同手足。文竹那冷艳矜持的性子,也只有杨炯能这般耐着性子哄,或者说,文竹只肯让杨炯哄。
“过了马上回头甸,咱们便要踏入辽地了。” 青黛轻声说道,语气中听不出是感慨还是询问。
“嗯!等析津府的事了,咱们就回家,莫要错过了春花。” 杨炯神色郑重地回应。
青黛点了点头,又开口问道:“你可是在担心南仙公主?”
杨炯听闻此言,顿时陷入了沉默。
文竹一直静静听着,见杨炯愁眉不展,当下悄悄往杨炯身边靠了靠,右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,让他搂自己腰身的手更紧些,以此无声地表达自己始终陪伴在他身旁。
杨炯怎会不明白这两位娇妻的心意,当下紧紧握住青黛的手,又用力挽住文竹的腰身,幽幽开口道:“析津府局势错综复杂,能人异士辈出。那里既非金国,更不是大华。契丹人历经多年改革,兼收并蓄,发展壮大,既有草原人的狠辣,又有中原人的智谋。
南仙此次与辽皇彻底决裂,人被困在析津,手中又无兵权,叫我如何能不担忧?
若是平常时候,我早就不顾一切地前去奔袭救援。可如今,我身边带着数千兄弟,还与克烈军有约定,身为一军主帅,又怎能罔顾他人性命,做出冲动之举?”
这般说着,只见朝阳冲破黑暗,一轮红日从天际缓缓升起,草原上的漆黑渐渐被驱散,显露出那一片枯黄的大地,四周鸟鸣声渐起,生机开始复苏。
杨炯深吸一口气,略带懊恼地继续道:“金国之战已接近尾声,最后不过是故布疑阵,引得徒单山熊为我们向东撤入胡里改做证明。这种等待的滋味实在难熬,我在心中已推演过无数次,从金国局势到徒单山熊的脾性,从整个计划的完整性到出现纰漏时的应对之策。
思来想去,我突然发觉,这一切的关键似乎都在徒单山熊身上。我已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