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慌乱之中张嘴狠狠咬住杨炯的手,待他松开自己的嘴,声音打着颤,满是恐惧地吼道:“你……你究竟要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” 杨炯冷哼一声,脸上神色平淡得可怕,拽着耶律拔芹就往木桶旁拖,“给你洗个澡,让你那些南院兵都瞧仔细了!”
耶律拔芹全身都写满了抗拒,她的洁癖并非与生俱来,而是在被迫与萧挞里成婚后才突然出现,这病症如同梦魇一般,令她痛苦万分。
她清楚这是一种怪癖,可每当接触到她认定的不洁之物,身体深处便会不受控制地战栗和抗拒,任凭她如何努力,都难以抑制。
好在她身为辽国公主,凭借着身份带来的权势和财富,得以维持着极为奢靡的生活。
清晨用花露净身,午时只食新鲜蔬果,夜晚咀嚼繁花入眠。这并非如坊间所传那般,全都是为了保持美貌。实际上,她对肉类有着近乎本能的抗拒,只要看到肉,生理上就会涌起强烈的呕吐感,这让她苦不堪言。
为了摆脱这种折磨,她四处寻医问药,尝试过无数方法,无论是珍贵的药材,还是江湖偏方全都试了个遍,却始终无法改变一接触污秽之物就恐惧战栗的毛病。
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,她反复思索自己病症的根源,终于渐渐明白,这一切皆源于那场被迫的婚姻。
尽管并未与萧挞里有夫妻之实,但在她心中,自己已然 “脏” 了。她只能通过这种外在的洁癖行为,发泄内心的痛苦,掩饰深埋心底的脆弱。
乌古论合合眼睁睁看着杨炯作势要将一桶金汁泼向耶律拔芹,瞬间暴跳如雷,额上青筋直跳,扯着嗓子嘶吼:“杨炯!你要是敢动公主一根汗毛,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 杨炯毫不示弱,大手一抄,稳稳提起木桶,作势就要泼洒。
“杨炯!你给我住手!” 乌古论合合心急如焚,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。
他实在没料到,杨炯竟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侮辱公主。耶律拔芹患有严重洁癖,这在辽国上下尽人皆知。一旦这污秽的金汁泼到公主身上,以她心高气傲的性子,必定生无可恋,这比直接取她性命还要残忍。
杨炯冷冷地瞥了乌古论合合一眼,松开手,耶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