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起看着那双眼睛,忽然想起了嫌弃她一刀砍掉那个土匪脑袋时的画面。不知为何,他只觉背脊一凉,内心深处升起一抹恐惧。这样的感觉,他只在四年前的主子身上感受到过。
百里墨卿注意到舒禾抱着小依儿的手,那是一双长满冻疮、又红又肿的手,像是长年干粗活所致。难道这其中,有什么隐情吗?
“南起,让开。”
南起看了眼自家主子,随即便收了剑。可收了剑的他,有些生气,明明这女人的武功不及他半分,怎么刚刚竟被她唬住了?!
小依儿被舒禾放在了书房的长榻上,她拿出随身针包便开始了针灸。
刚刚,她是被百里墨卿的那声呵斥扰乱了心神,以为自己回到了西郊宅院中,以为面前的人是那个恶毒的陈婆子,这才会无端哭闹起来。
几针下去,南起见小依儿皱着的小脸竟真的平和下来,忍不住惊叹,“你竟会医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