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他面色不善,话只说到了这里。这是码头上的规矩,新人来的第一天绝对不可以比老人干得多,否则,就会威胁到老人的地位。如果他还坚持不走,他们可就要动手了。
原本以为那男人会气不过与他们争论,却没想到,他竟接受了他们的说法。只点了点头,便去找管事的领钱离开了。
这么顺从,连那几个威胁他的汉子们都感到错愕不已。一般这种有能力的人都是不服管教的。他们都准备好要进行一场“大战”了!他就这么退走了?
舒禾也是意外不已。
若是换成他以前的性子,只怕要跟这些人好好“干”一架的。就算打个头破血流,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认输。
他,还真是变得“面目全非”了呢!
难道,他也重生了?
男人领了钱,在旁边买了几个包子,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之色。正将手里的包子包好,藏起来,免得回到住处就凉了。
只是,他刚藏好那包子,就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穿着朴素棉衣的女子。那衣服样式极其老土,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婆子穿的。可那女子,看起来,不过是个年方二十的年轻女子,却也能豪不嫌弃的穿着在外面走动。
换做旁的女子,只怕这种衣服,是怎么都不愿意上身的吧?
“是你。”
他看着她,认出了她。
是在城外递给她热茶的那女子。
回去的路上,舒禾坐在马车里,马车颠簸,震得人五脏都要移位了。可她却丝毫没感觉,记忆还留在半个时辰前的一座破庙里。
昨日那批被张之仪带进城的流民们都被暂时地安置在那里。
进了城,他们本以为会有收容所可以待,没想到,那柳长史派下来一个县丞接收流民,并对张之仪保证,会妥善安置这些流民。
结果,张之仪一走,那县丞就把他们带到了这破庙。只说,白日不可上街乞讨,一旦看见,就会驱逐出城!想要活下去,就得自己出去找事做。
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神庙,面积很大,一群人在这里过了一夜,勉强算是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。
今日一早,有能力的男人们都走了,各自谋生计去了。剩下的,只有一些妇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