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喜脸上的假笑不停地抽动,心头感觉是越来越不好。
他给手下的小太监打了个眼神,那小太监立即悄悄退走,将这事禀告给了长公主。
长公主上了药,刚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,就被下人的回禀,气得将榻上的玉枕扔了出来。
实在是没得扔了。
“好一个禾束!好一个仁医娘子!竟敢连本公主都敢算计!”
易宗站在下面,将禀告的小太监打发了,待到无人时才道:“一个女人,竟也能有这番本事!我倒能理解东篱王为何如此重视她了。”
那女人,不简单。
“哼!那又如何?老七终究是个废王!即便他身边多了个聪慧的女人,也改变不了命定的事实!”
“要试探的事,可试探出来了?”
她最在意的,还是自己身上的这一遭,究竟是真病,还是毒?
易宗摇头,“她还没有开始医治,暂时还不得知。”
“本想借那些百姓,拉垮老七和那女人的名声。如今倒好,不仅她落了个好名声,还顺带将本宫架到了火上烤!”
“是啊,她那番话说出口,这诊金,倒变成了救济金。给多给少,都不好衡量了!”
最狡猾的是,那个女人根本没将长公主赏赐的诊金具体金额说出来,只说了一句“是多是少,都是长公主的一番心意”。
这话都摆出去了,给少了,长公主岂不是要落得个小气的臭名?
可给多少,又是多呢?
从雪落院出来的小太监快步小跑,没一会就来到了刘喜身旁。
此时,前院的百姓们正不留余力地夸赞长公主“真善美”。
舒禾注意到了那个小太监,不着痕迹地往刘喜的方向靠了靠,听见了小太监的话。
“一万两。”
一句话,三个字,代表的是长公主的意思。
刘喜听后心中有了个数,当即拉大了脸上的笑容,准备开口。
谁知舒禾上前一步挡住了他,紧接着就喊了一句:“杨大人!”
舒禾瞥了一眼刘喜发僵的脸,立即满脸和善地走到杨参军的身旁。
看到他脸上的横肉抖了又抖,舒禾笑得更开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