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迟吗?”
舒禾压着愤怒,死死捏着拳头,短短的指甲几乎要嵌入皮肉中,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压制自己的情绪。
凌迟?
那不是十恶不赦,甚至犯下滔天大罪的罪犯,才会受到的刑罚吗?
难道,杨祐对人用过这样的刑法?
“有一个被折磨的近乎崩溃的女子,受不了,发疯了,在他行事的时候咬伤了他。他,竟……”
杨大丫的脸上布满恐惧和惊悚,似乎那双眼睛里,还残留着当初见到的画面。
她调整了无数次,才从悲痛和恐惧中找回自己的一丝声音。
“他让人,扒掉了她的衣服,用渔网,勒出她的皮肉,哪里肉多,就割哪里……”
“鲜血,流了一院子,一块块被割下来的皮肉,被扔进了狗圈里……”
“一群狼狗低声怒吼,咯吱咯吱地咀嚼着那女子带血的皮肉……”
“那一整晚,院子里都在回荡着凄惨的喊叫声。”
“叫声中间,又夹杂着嘲笑声……”
“对,他们在笑!”
“他们在看着那鲜血淋漓的女子,大声的嘲笑!甚至有人,用手指,蘸着她胸前的血,放在口中吮吸、缠绕,仿佛在品尝一个人恐惧痛苦时,她鲜血的味道……”
“啊!!!”杨大丫凄惨地哭着,仿佛是她在经历那残酷之刑一般。
“她在哭!她在叫!可她声音越大,他们就越疯狂!”
众人听着,神色巨震,瞳孔里全是震惊和愤怒。
舒禾更是双眼通红,在暴怒几乎吞没她的理智时,抓住一丝重点。
她描述得这么详细,难道,她就在现场?
正当她想问的时候,杨大丫哭声顿时停止。她猛地抬头,瞪着一双凄厉的眼睛看着他们。
她微微张着嘴,问道,“你们知道我当时在做什么吗?”
舒禾正想上前,却见她缓缓地站了起来,双手捧在身前,仿佛那手中有什么东西,需要她小心翼翼地看着,保护着。
她盯着空落落的手掌,“那个畜生,把我也扒干净了,让我在冷风里,接着那些人割下来的肉,一块,一块,一块地送进狗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