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果看着她,带了点警惕,“娘子,我能问一句,您为什么吗?”
为什么对这件事好奇?为什么会想知道关于他的事?
她,不会是看上舒哥哥了吧?
可她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?
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防备和紧张,舒禾心中升起几分无语,“放心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我只是看他气质不凡,不像是普通农家子,便好奇问一句而已。”
“你若不想说,我也不会勉强。”
此时,小二上了茶,舒禾给自己倒了一杯,也给她倒了一杯。
“喝点茶水吧,你应该渴了。”她嘴唇都有些干裂了?
阿果原本带着几分畏惧,可到底是抵不过内心的渴望,端起茶水便一口咽了。
“你小心烫啊!”
阿果摇了摇头,五官都疼得皱到了一起,“不烫,不烫……”
其实有点烫的,只是她实在是太渴了。还好冬日茶水凉得快,她先前又犹豫了一会,这才让那滚烫的茶水不至于烫伤她的口腔。
舒禾再度无语,向小二叫了一壶温水来,还提醒她不要喝得太急。
许是舒禾的细心的关心让她放下了防备,阿果答应将舒元清的事说给她听。
舒禾听着听着,眼中升起了无比复杂的情绪,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滋味。
半年前,舒元清是被周果的父亲,在陈洲通往北铩城的官道草丛里捡到的。
周果的父亲周持恒是一名小商人,在北铩城和陈洲、元城之间来回跑,倒卖一些布匹茶叶什么的。
一次回程的路上,他的队伍在草丛里听见了呻吟声,便发现了身受重伤的舒元清。
他好像是被人严刑拷打了,身体上上下下都是毒打的痕迹,周持恒见他可怜,便将他救了回去。
他这么一养伤,就是三个月。
三个月后某一天,周家小院里忽然来了一群黑衣人,见人就砍。周家人,在那一夜全部被杀。只有一个周果,被舒元清趁乱带了出去。
他们杀了人还不够,最后放了一把大火,将周家烧了个干干净净。
周果也是从那天开始,生病发烧,身子总是时好时坏,直到入冬后彻底病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