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这会真的开始做梦了。
梦里,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。
她那早早过世的丈夫,那时正躺在病床上,眼泪汪汪地看着她,奄奄一息地反复地叮嘱着:“婆娘啊,我老李家就方永这么一根独苗,如今就只能辛苦你了”
老妇人浑身颤巍巍地应着,点着头。
但心头却是一片酸楚,正要抓着丈夫的手,说上两句,但突然之间,她醒了。
老妇人微微地睁开眼睛来,看着眼前昏黄的灯光,轻轻地缩了缩脖子。
发了发呆,伸手想要擦一擦眼角残留的泪,但却突然发现,自己的手上,不知什么多了一张纸条。
老妇人愕然地看着手中的纸条,颤抖着手,将这纸条打了开来。
只见得上边写着:“找麓山区长彭铭川申冤,或许还有一线机会。”
看着这纸条,老妇人的眼睛渐渐瞪圆
好一会之后,那眼间便有一颗一颗滚烫的泪滴滴下。
那泪水滴落在那纸条上,瞬间地蕴开了那纸上的字迹。
看着那逐渐模糊的字迹,老妇人慌乱地赶紧用袖子小心地擦了擦。
又仔细看了看,心头松了口气。
上边麓山区长彭铭川几个字,还算清楚。
老妇人费力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,又看了看这眼前这空荡荡的大厅里,还有四周。
没有看到什么人的影子。
脸上不露出了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,只是喃喃地道:“老头子是你显灵了吗?”
“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用。”
“怪我连儿子都守不住?”
(阳了几天,也咳了几天,晚上睡觉都睡不好。不过,应该快好了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