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森虽说睡了，但耳朵动了动。
“这老东西年纪大了，所言不可尽信！”陈道泉咳嗽几声，随后道：“吾少时执，斩万人，闯毒潭，杀蛟龙，为百姓铺平安宁之路。”
“青年时肩负责任，为宗门传承悠久。”
“老年时宁静无忧，只待静修精进。”
“唯我之剑，愿斩尽天下无情无义之人。”
言语间，尽显少年意气时的傲然。
君自在微微点头。
他稍加思索，缓缓提笔，陈道泉急忙跑了过来，躬着身，为其轻轻磨墨。
“这一幕让圣地那群人看到，估计要疯！”玄灵大师嘴角抽搐。
曹森放了两个屁：噗噗！
好像在说：同意！
君自在倒没有理会这些。
此时，万千诗句在脑海中浮现，时而点亮，时而暗淡。
最后他明眸如灿，开始落笔。
只有两句诗，第三句甚至都不能称之为诗，更像是一种情绪的释放。
陈道泉和玄灵大师探头过去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天生万物与人。”
“人无一物与天。”
“杀杀杀杀杀杀杀！”
陈道泉呼吸一窒。
尘封的记忆在此刻重新浮现。
那是一段青涩而坚定的岁月，他孤身一剑，诛杀天下不平之事，却遭遇到杀父杀兄杀弟的凶手！
女人的哭诉，小孩的泪水。
他一剑斩杀毫无人性的畜生！
自此陈道泉明白了自己这一生为何修炼！
遇不平事，有武力镇压！
遇跋扈者，能让对方安静听自己讲道理！
“好一个天生万物与人，人无一物与天！”
“杀！杀得好！哈哈哈哈！”
陈道泉感觉这首诗讲述了自己的一生。
特别是最后的七个‘杀’字，堪称点睛之笔！
玄灵大师也是心头震动。
他看向君自在的眼神彻底变了。
这首诗，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能写得出来？
他背后有着无法言说的过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