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亮都没有。
虎子和我都是农村出去的,知道这情况。八点多就倒在炕上了,聊了几句之后,就各自拿着一本小说翻看了起来。
第二天一早,我和虎子收拾收拾,拎着提包就出发了,直奔大龙沟。
这大龙沟离着我家有五十多里路,村里没有通班车,我俩步行到了县城用了两个来小时,到了这里,我俩坐上了去秦皇岛的班车,到了车站下车之后,我俩一路打听,总算是在下午三/点半的时候到了大龙沟。
我和虎子修河的时候是住在一个叫二捡儿的老人家。
这老人无儿无女无父无母无老伴儿,已经六十多岁,但是身体还算是硬朗。不过他不刷牙,不刮鼻毛,每次我和虎子都怕和他说话,他一张嘴,和厕所的气味差不多。
不过这二捡儿老人特别善良,修河那几天对我俩关怀备至。我和虎子还是从心里感激他的。
我们在这里住的时候,政府每天给他补助二斤粗粮,一斤细粮。这些粮食我们吃不了,剩下的都归二捡儿,所以他总觉得占了我和虎子的便宜。他不觉得给我们烧炕做饭是一件有价值的事情,用他的说法是,呆着也是呆着,无非就是多填一把柴火多加一勺米的事情。
现在河早就修完了,人们也都撤了。这大龙沟一下安静了下来。
我和虎子拎着一条官厅烟,两瓶酒和俩罐头进了村子就被人认了出来,都说看着我俩眼熟。我俩自我介绍之后,顿时就都想起来了。
我们说是来看二捡儿的,顿时有人跑着去找二捡儿了。
二捡儿没事的时候喜欢去打牌,他是五保户,政府会补助他几个钱,他就用这几个钱去打个一分二分的长牌。
这种长牌和麻将差不多,但是玩法不同。我们这里管这种玩法叫游胡。不知道别处怎么叫了。这种长牌的神奇之处在于,根本不需要看牌面的图案,只看上面的一个标记就能知道代表的是三万还是五条。这需要很好的记忆力才行。偏偏那些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农民都能记得住,我和虎子费尽力气也没记住几个。
二捡儿听说我俩来了,立即就放下手里的牌小跑着回了家。
家里平时不来人,好不容易来人看望他,他激动万分,非常热情。让我们在家等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