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板从里打开,阮江月半挽着发站在门内。
沈熹被梧桐院的仆人拦住了,她钗环满头妆容精致,只是一张脸涨的通红,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瞧见阮江月,沈熹立即咒骂:“你善妒小气……告诉你,你越是这样,我哥哥越不会喜欢你!”
阮江月微笑:“你倒是挺凶的,现在不是跪在我面前,求我帮你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了?”
“这么叫喊,是真不怕我把你的丑事说出来吗?”
“你、你——”沈熹脸色陡然青白,“你”了半晌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阮江月说:“你头上戴的,身上穿的,全是我给你置办的,我小气?你怎么有脸在这里叫喊的?”
沈熹咬牙瞪着阮江月半晌,接不上话,气急败坏地转身跑走了。
阮江月转身回到了镜台前。
镜子里,自己发丝半挽半垂,她只看了一眼,挥手说道:“不盘了。”
这沈家妇她不做了。
……
一刻钟后,阮江月带着青梨到了沈夫人的院外。
还未进去她便听到里头传出沈熹的哭叫声:“她骂我下贱不要脸,叫我劝哥哥死了娶平妻的心!
否则就要把我……把我以前的事情告诉所有人!
她说哥哥负心薄幸……
她还说娘你无能愚蠢恶毒,才会教养出我和哥哥这样的儿女,她不会和我们善罢甘休的!”
沈熹越说哭的越是厉害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沈夫人怒道:“她真的这样说?好大的胆子、好毒的嘴!原先我瞧她谦恭柔顺,却没想到竟是装的,骨子里这样尖酸泼辣!”
“她就是这样说的,当时那么多人都听到了……娘,她怎么这样不讲道理,这样坏!”
沈熹哭道,“听说她把威北将军夫人派来的总管也给打了,那可是她母亲的人啊!”
“她这是不是发疯?娘,我们怎么办!”
话落沈熹更是悲痛地大哭起来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沈夫人一阵心肝肉的安抚。
娘俩你一言,我一语可将阮江月咒骂数落了个彻底。
整个过程阮江月就站在沈夫人院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