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住的院子叫做松风院。
此时各房都来了人,带着贴身的下人,几乎将厢房坐满。
二房沈长虎和沈斌父子、三房夫人刘氏和女儿沈欢,都因为去质问阮江月而被丢进了人工湖。
沈熹原是想进去找阮江月理论的。
看到那幅场景完全不敢靠近,撒腿便跑了回来。
静默了片刻后,有人忍无可忍地出了声,接着所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起来。
“她疯了、疯了!”
“上不尊敬长辈,下不友爱小姑,沈家怎么会有这种疯妇儿媳!”
“沈府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她进门!真真是个丧门星!”
“活该岩儿不喜欢她!”
“我支持岩儿娶平妻,等岩儿成婚就把这个疯妇关起来,家规家法伺候!”
“应该休了她。”
“对,就该把她休回阮家去——”
大家七嘴八舌地咒骂着,一声更比一声高。
沈岩的母亲大夫人赵氏靠在榻上,脸色阴晴不定,一直没吭声。
昨日她追阮江月时摔倒了。
这老胳膊老腿的竟是不经磕碰,扭了腰起不了身,现在只能躺着靠着休息,稍微动一下骨头就跟碎了似的。
身子的疼痛加上阮家月疯癫作为折磨心神,她现在的心情非常非常糟糕。
“好了!”
一声轻喝,所有咒骂数落的声音全部停住。
赵氏沉着脸,“你们在我这里骂她有什么用?有本事冲进梧桐院去骂,或是你们够厉害,冲进去和她动手,也能出几口恶气!”
众人都噤了声。
阮江月疯了。
连叔叔婶婶去她院子前问几句话都能被丢进湖里。
这根本是六亲不认。
谁敢去她院子前头骂?
更别提冲进去打人,出恶气了。
那不得被阮江月给拆了?
赵氏瞧所有人都闭了嘴,一幅胆小如鼠的模样,心里低咒了一声“指不上的软蛋”,才问:“现在是什么情况了?”
二房夫人张氏说:“现在管着我们几房院子琐碎的管事,拿着册子点算院内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