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风院
赵氏被抬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痛昏了过去。
沈岩派人请了太医来,一番医治后人总算是醒了过来。
她本来就上了年纪,如今是彻底伤筋动骨,只能卧床休息,动一下都像是要命那样的疼了。
沈家老夫人很早就没了。
赵氏嫁进来后,可谓是长嫂如母,管着沈家大大小小一应事。
现在她身子不爽,二房三房闻风前来看望。
四房周氏也听说了。
但一点不想掺和这些乌糟事,便推说沈长儒身子不适离不开人,遣人去赵氏院中问候了一声便罢。
二房、三房的,真心假意且不说吧,在松风院厢房里待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。
如今屋中只剩下大房的人。
沈熹趴在赵氏床前哭的眼睛红肿。
沈岩站在不远处神色凝重,不但担忧赵氏的身子,更无法理解沈长青的言行。
“你爹……”
赵氏虚弱地出声,额头上密布着一层细汗,“人呢?”
“他早走了!”
沈熹哭道:“哥把您送回来时他也过来瞧了一眼,但没待多会儿就走了,是他推的您,把您搞成这样!
他竟也不多等一会儿,问问太医情况,转身就走了!
他怎么这样无情!”
赵氏闭了闭眼,心中一片冷笑。
她和沈长青当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
成婚后两人之间一直是相敬如宾的过活。
她其实心里清楚,沈长青对她是没多少情分的。
有一次他多喝了两杯,还曾亲口说过,她太精明强干,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。
沈熹出生后,沈长青对她就越发淡漠了。
不过好的一点是,沈长青不会去外面拈花惹草,情分淡些就淡些。
谁家夫妻能永远粘缠,你侬我侬地过一辈子呢?
只要沈长青在大事上拎得清就够了。
可是现在……
赵氏当时进沈长青院子,好像就听到他在大喊和离?
她缓了缓神,问沈岩:“你爹是不是说要让你和阮江月和离?说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