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会予你们赏钱。
但若什么都搜不出——”
那护院头目问道:“搜不出又怎样?”
“我掌府宅庶务,素来赏罚分明,搜出贼人是你们有功,该赏。若搜不出来……你们先前所说便全是污蔑中伤。
你们需为你们说的话付出代价。”
阮江月的声音幽冷而清脆,透过漆黑的夜色传入每个人的耳中。
如小锤,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随着那几句话说出,阮江月视线也从那些家丁身上扫了一圈,眸光冷锐。
众人只觉,如似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从面门上轻轻刮过。
只要一动就会被割破皮肉、血流不止一般的森冷可怖。
所有人都禁不住怵了一下。
那护院头目也被震住了。
竟心底生出几分退却之意。
可想起先前赵氏的吩咐和赏钱……头目心底鼓起诸多勇气。
不过是个乳臭未干黄毛丫头的眼刀子,有什么可怕的?
今日这桩办完,阮江月就再也不能如此趾高气昂了。
他冷眼与阮江月对视一瞬,挥手示意身后的家丁冲进了梧桐院。
青鸿在阮江月的示意下跟了上去。
那护院头目皱眉说:“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院中东西都是心爱之物,让我的人陪同在侧,也好提醒他们切莫损伤,如若损伤,盯住了人头,谁损伤的谁赔。”
护院头目沉着脸:“少夫人不会是想让你的人干扰搜查吧?”
“黄护院——”阮江月冷冷道:“你的口气不像是来搜查贼人,反倒像是确定我这院中就有问题,专程来抓贼的。
你看到贼人进了我的院子?你刚才可没这么说!
还是,你是私下里受了什么人的指示,想借着搜查的名头,在我院中做手脚,好来栽赃于我!”
黄护院脸色微变。
话赶话到此处也只能任由阮江月派的人跟上。
里面很快传出叮铃哐啷翻砸东西的声音。
青鸿朗声道:“都小心着点,这院中的东西可不便宜,仔细打坏了倾家荡产都赔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