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先陛下口谕要办以武会友的宴会。
但皇后出了问题朝中不宁。正好借此机会上个本子,就说边关军务繁忙,便可以顺利离京了。”
阮江月点了点头。
“阮星澜”的确可借此机会离京。
原本她的计划就是,不理会宴会,她出京的时候会将他也带走。
至于南陈帝的问罪……
等南陈帝发现“阮星澜”自行离京一怒问罪,再传旨召唤一通流程走下来,她怕都已经死了。
还会怕他们的问罪?
至于带他离京之后如何安顿,阮江月也已经有了想法。
此时阮星澜既说起这件事,阮江月觉得还是提前告知他,也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。
她说:“离京后,我打算派人送你去个地方。你必须得去,不能拒绝。”
“什么?”
阮星澜错愕地看着阮江月,听出她的言外之意:“是我自己去?我以为,出京之后我和你也是一起走的。”
阮江月说:“并不是,我们分开走。
你可以放心,我送你去的地方是安全的,你的一切我会安排好,一直住在那里,什么都不做余生也可衣食无忧。
如果后期你想起你的身份,你可以离开寻找家人。
如果你想不起来,但你不想在那里住着,也可以,三年之内你不能离开,必须待在那里。
三年后随你自己。”
阮星澜神色茫然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,怔怔地站在了原地。
自城郊村落里再见,阮江月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呆滞茫然的神情,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。
怎么他是不想自己去,想和自己一起走么?
她是要去定州找姑姑安顿后事。
而他,她的安排是送去焚月城,并不是一条路。
她不能放他也不想杀他。
这就是最好的安顿办法了。
阮江月不以为有什么不恰当的。
只是,他眼神那样茫然,呆呆愣愣的样子,让人看出一种被遗弃的意味来。
阮江月曾被母亲遗弃,此时竟有些感同身受之意。
她一时心软,便想劝说、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