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尽量冷静。
可是日子一天天地过,我心里越来越难受,越来越崩溃,我再也强迫不了自己。
出京这三日,我夜间几乎都没有睡着过。
我的头很痛很痛,痛的快要爆炸了。”
阮江月抱紧了双膝,脸颊贴在膝头,瞧着那奔腾的水花四溅,眼神缥缈迷茫,毫无焦距:“不想死……真的不想。”
“我知道,我这样反复地将这事情挂在嘴上,未免显得矫情,显得软弱,我可是阮星澜我怎么能这么懦弱怕死?
我该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,既知死期将近就该慷慨赴之。
可那是死啊……要如何慷慨?
或许,一刀斩下要我性命我能慷慨一些吧。
等死,如此折磨。”
她沉默了一阵子,转向阮星澜问:“人死了会是怎么样?真的有灵魂吗?还会有下辈子吗?”
这又是一个不需要阮星澜回答的问题。
阮江月说完便仰起头,望着夜空之中漫漫星辰。
她眼神之中弥漫着茫然、无措、绝望,惹得阮星澜心中也浮起诸多无力和迷茫。
他没有等死过,不知如何安抚这样的绝望。
而这样的绝望实质上,怕是任何言语都难以安抚。
他迫切地想为她做些什么。
可现在除去陪伴,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。
忽然,阮江月低声说:“你能坐过来吗?”
阮星澜没有犹豫,起身挪到阮江月那边大石上,重新盘膝坐好。
阮江月转身,后仰,与阮星澜背靠着背。
她眸色幽幽地看着峡谷之中奔腾的水浪低喃:“你这个人真的很奇妙,分明你也不曾说过太多,做过什么。
可我这么多年来没和人说的话全告诉你了……
你让我靠会儿吧,就靠一会儿……就一会儿。”
阮星澜没有应声,却稍稍弓了下腰背,让她能靠的舒服点儿。
夜风在呼啸,二人身旁还是水花四溅。
却没有人理会这个。
不知过了多久,阮星澜感觉阮江月放松了戒备。
他暗暗指尖一弹,一道绵软气劲射出,击中阮江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