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,有一颗极为粗壮的树桩。
两人若就这么滚下去,正好要撞在那树桩之上,只怕不是头破血流,也得断手断脚断肋骨。
且两人现在滚落的速度已经极快,眼见就要撞上去了!
说时迟,那时快。
阮江月急中生智,挥出盘在腰间的鞭子,猛力扫向那树桩一卷,借力将她和阮星澜拉的飞了起来。
两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噗通一声,掉进了湍急呼啸的河水之中。
掉落的太猛。
身体砸到水面上,又被水力冲击。
阮江月只觉浑身剧痛,还被呛的喝了几口水。
她却自始至终没有放开阮星澜。
顺着水流被冲出一段后,阮江月飘到了水面上,将依旧四肢无力的阮星澜抓紧,用鞭子把两人捆在了一起。
她不得已贴到了阮星澜的身前。
雨水连着河水,她早已湿透,浑身寒凉。
但脸颊贴上阮星澜心口处,却贴到了一片温热。
阮江月扯了扯唇角,不禁轻嘲:“这下倒大霉了……我怎么会来救你呢?”
阮星澜也没有想到她会来救他。
毕竟阮江月自顾都不暇……
他低头,眼神复杂地看着几乎完全嵌在他怀中的人。
她的脸在夜色里白的透亮。
雨水以及河水早洗去她身上的血腥之气和脸上的血珠,只有几滴小小的水珠沾在睫毛之上。
随着她眨眼的一瞬掉入河水之中。
她贴着他,脱力地闭上了眼睛。
阮星澜抿了抿唇,用尽自己残余的全部力气,把她抱紧,护着她顺着河水漂流而下。
……
阮江月先前鏖战半晚,后又护着阮星澜滚坡跳河,早已筋疲力竭,掉入河水之中没一会儿就难以支撑,昏了过去。
拜阮江月的鞭子所赐,二人捆在一处,根本是“难分难舍”。
阮星澜抓到了一根浮木,将两人挂了上去。
这一飘,便飘了整整一夜。
天亮的时候,二人飘到了一处浅滩。
阮星澜还勉强有几分清醒。
他托抱着阮江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