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她看着他又似乎已经好了?
阮星澜并不想惹她和青鸿主仆嫌隙,便淡淡说:“我也不知道,挺莫名其妙的,或许是什么失忆后遗症。”
“这样吗?”
阮江月皱了皱眉,心中浮起几许狐疑。
不过很快,这些狐疑便被她略了过去。
眼下可不是闲思一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。
她要到定州去。
说好了和青鸿会合。
“你刚才说这里是同州吗?”阮江月问了阮星澜一声,得到肯定答复后,她便在脑海之中绘制起地图来。
同州、同州到定州,倒是比先前的金佛镇近了许多。
只不过现在她受伤不适,需要缓个一二日才能更有些精神,才好上路。
二来,出行需要车马银两,现在她和阮星澜甚至衣衫不整。
不过方才阮星澜说了,和百姓换了衣服,只要等时间到了,那百姓就会送到。
也不知道是否靠谱……
阮星澜似乎知道她在思忖什么,轻声说道:“我已请那位老兄帮我们换点银子回来,只要等到明日,他就会送到。
你不必担心杂事。
且先好好休息着,等明儿我们换了衣服带着银子到城中,看能不能买到马匹,就可以考虑上路事宜。”
阮江月诧异:“你找人换银子?用什么换的银子?”
两人掉到水里飘了一晚,值钱东西都丢河里了。
至少她是这样。
难道他的没掉?
阮江月上下打量着阮星澜。
原是下意识地打量,却是看着看着眯了眯眼睛——
阮星澜的外裳现在在阮江月身上穿着。
他便只着一件中衣。
衣服轻软宽松,垂挂在身上,原是没什么不对的。
可阮星澜坐在石洞口的位置上,外面阳光照下,浅色的中衣因为他抬手的动作而舒展开来。
劲瘦的窄腰便被光线照出阴影,线条利落,又朦朦胧胧。
这么明晃晃落在阮江月眼中。
阮江月忽然想起,先前在宣威将军府的屋顶上,她曾借着酒意,将他压在自己身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