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,眼底的懊恼和尴尬尽数消散,轻启唇瓣慢慢说:“都是臭男人,什么香,什么玉?”
阮星澜抿唇。
她这话实在是一语双关,连他也成臭男人了。
这姑娘啊……
当真是伶牙俐齿,半点亏都不吃。
……
二人在这小小客店休息了一日,养足精神。
第二日一早便启程出发。
昨日只是小插曲而已,谁也没太放在心上。
出城之后,二人便一路向定州飞马奔去。
这一次有大道可走,稍稍平坦,速度便快了许多。
到了傍晚,正好路过下一座县城,阮江月勒马停下,转向阮星澜说:“现在离定州已经很近了。
我今晚不打算休息,想连夜赶路,你的伤势可能行?”
“可以,伤在左肩和左臂,我右手持缰,并不会影响……只是我们这两匹马看起来不太能跑得动了。”
阮江月的目光落到坐骑之上。
两匹马儿都喘着粗气,口边还有白沫,随时都想卧倒休息的样子。
她皱起眉头来。
马的确不是好马。
只是先前没得选,所以不得不选。
她很快说:“我们进城之后找地方吃饭,歇息一个时辰,再找车马行换马,城门关闭之前离城赶路。”
“好。”
二人翻身而下,牵马进城。
找到一家人比较少的客店用了些饭菜,又寻去车马行。
可巧那间车马行接了单大生意,所有车马都租出去了,没有马可换。
两人不得已又转向城北的另外一间车马行。
那里已经关了门,不过老板住在行子里。
阮江月叩开门表明来意之后,老板说:“我这里只有一匹能赶路的了。”
阮江月说:“先看看。”
“那跟我来吧。”老板带着阮江月和阮星澜到后头马厩去:“就那匹黑色的。”
阮江月眼神扫去。
现在天色已经灰蒙蒙,但就这一眼看去,马儿高骏健壮,可比他们两人现在手上的要好太多了。
阮江月当即道:“换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