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泽僵了又僵。
一张刚毅的脸,也被阮江月这微妙且意有所指的话逼得阵青阵白。
阮江月看他还不吭声,眸光一冷,唇角的弧度勾起的却更大,“姑姑是豪爽性子,从不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的。
李总管随在姑姑身边二十三年,怎么还拿这些来说话?
对姑姑来说,开心是最重要的。
而且姑姑今年都二十八岁了,还未曾成婚,我瞧这人和姑姑甚有缘分——”
“胡闹!”
李云泽忍无可忍,怒声说道:“他失了记忆来历不明,谁知会不会包藏祸心!小小姐你怎敢将这样的人和小姐送作堆!”
“我就说说而已嘛。”阮江月笑盈盈地说:“李总管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?他来历不明我不知道吗?
不过李总管对姑姑总是不一样的。
从小我就发现了,李总管比我父亲那个做哥哥的,对姑姑都要更上心,更紧张。”
李云泽又僵了僵。
他看着阮江月:“我不知道小小姐要干什么,但请你一定不要胡来,小姐本就身子孱弱,她禁不住任何折腾。”
阮江月也看着李云泽,缓慢且认真地说:“那还不是要看你表现?你表现的好,我自然就不胡来。”
“……”
李云泽沉默,如何没能听出阮江月话里有话。
如此,他便知道阮江月和那个阮星澜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来,心里竟然松了口气。
阮江月这时却又说:“姑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,李总管以为,姑姑还能这样独身几年?
我父亲这些年来时常说起姑姑终身大事,怕是哪一日寻到合适的便为姑姑做主了,到时候李总管要如何?
对我父亲说他找的人可能包藏祸心不适合姑姑吗?
等我姑姑成了婚,她的窗外,便不是李总管可以去的地方了,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李云泽听到了,没反应。
他朝着阮江月恭敬地行了个礼,转身告退。
阮江月皱眉:“站住!”
李云泽转过身来,依旧是恭敬姿态:“小小姐有什么吩咐?”
阮江月盯着他看了良久,问道:“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