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似有一股原始的激流从心底最深处破茧而出,奔涌而上,直冲脑门,冲击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和冷静。
可阮星澜心底却也还有一道声音在劝说——
阮江月的脉是有问题的,她大概率不是命不久矣。
现在她这样大胆是因为觉得没有以后,无所顾忌,自己心中有数怎能容她乱来?他该立即将她推开,劝说她也冷静才是。
偏在这时,阮江月皱眉片刻,还不死心,竟用舌尖去扫阮星澜紧闭的唇缝。
她记得话本里,似乎是这样描述过的。
而这笨拙胡闹的一下,彻底击碎了阮星澜心底最后一点点冷静。
他的手难以自控地握上了怀中人娇柔韧性的细腰,轻轻一提,正要循着本能将她揽抱入怀。
阮江月却松开他的脖颈,轻推他肩膀一下,起身从他怀中离开了。
阮星澜愣住。
阮江月手背轻轻抹了下唇,咕哝了一声“好像没太多意思”,便挪到原先靠坐着的位置。
她继续抱膝歪头,安静地看风景去了。
怔愣住的阮星澜神色茫然地盯着阮江月的侧脸,嘴唇抿了一下,又一下,动作很是细微。
只觉唇瓣、唇角,还有脸颊……
那些先前被阮江月轻啄过的地方一阵麻痒。
那些麻痒还逐渐透过肌肤延伸到了心间,让心房好似爬进了小虫啃咬一样的麻痒难当,无法忽视。
然而那胡闹的姑娘,现在已经没事人一样的撒手而走,不收拾善后。
阮星澜盯着看了片刻,在阮江月抬眸之时飞速垂下眼眸坐好,心中却凉丝丝一片,怅然若失。
这一番胡闹,让阮江月颇觉意兴阑珊。
而后也没坐多久,她便兴致淡薄地坐不下去,起身回城了。
阮星澜随在她身边下山。
之后一起上马车、回城的路上,两人谁都没出声。
阮江月靠着车壁小憩。
阮星澜眉心轻拧着,垂眸静思了一路。
到了阮宅门前,准备下车的时候,阮江月淡淡笑道:“山上的事情是我胡来,你别太放在心上。”
阮星澜目光复杂。
他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