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江月早知她会这么问,也早准备好了答案,此时从容回应:“他告诉我的。”
“他?”
“府上那位很像永安王的,阮星澜。”
“他不是失忆了,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
“是,他是忘记了过去,可许多事情是刻在骨子里的,是下意识本能反应,即便失忆也不会忘却。
比如他的武功、骑射、学识、修养,还有医术,他是会医的。”
阮嘉眉头紧皱,沉默了片刻后,她吩咐:“那就请他过来,让他亲自告诉我——来人,将府上的宋大夫也请来!”
阮江月知道姑姑是不信。
但现在话已说出,只能继续顺此而下。
她叫来仆人点灯,整理屋中碎片。
没过一会儿,阮星澜率先到来,只一进厢房,他便察觉气氛紧绷,阮嘉还眼眶红肿,看来是大哭了一场。
再瞧阮江月,却冷静淡定的吓人。
阮星澜敛了敛神色,问候了阮嘉一声。
“听说公子虽然失忆,但却记得自己会医术?劳驾公子为我家年年探一探脉,然后与我说一说她的身子。”阮嘉说。
阮星澜心中微动,看向阮江月。
阮江月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半截光滑细腻的手腕,“诊吧,诊完了如实告诉姑姑便是。”
她语气如常,可看着阮星澜的眼神却分外深沉。
阮星澜与她四目相对,霎时间便读懂了她眼底几分深意。
他颔首垂眸,手指捏上阮江月腕脉。
他为阮江月诊过两次脉。
第一次是红水河畔,他将她点昏诊了一次。
第二次是落水飘荡到同州露宿荒野。
两次诊脉,阮江月都是毫无怀疑的必死之脉。
他始终觉得她的脉搏很有问题,但一直想不明白何处有问题。
最近他调养内息,心有所感,琢磨着是否能用内息探一探或许能清楚一点。
只是一直没机会让他付诸实际行动。
却不料机会送到眼前来,可以光明正大地探脉。
阮星澜两指捏上阮江月腕脉探查片刻,与前两次诊脉无异,便运起一股内息,顺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