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选了一张挡住下半边脸的,又是皱眉:“眼睛太出彩了,这个也不行。”
那摊主是个老人家,呵呵笑着说道:“选这个吧!”
阮江月回头一瞧。
老人家拿的一张修罗面具,额头上还带着双角。
阮江月笑着摇头,“多谢老人家,不过这个也不行,凶神恶煞实在吓人,我怕吓着我自己,我要这个吧!”
她拿起最角落一张木制面具,纹路粗糙,只里面打磨的很是光滑,实在是普通至极。
她踮起脚尖。
阮星澜略微低头,配合着让她将面具戴好。
左右打量一番,阮江月满意道:“甚好!我也要一个,你帮我选!”
“好。”
阮星澜回头看了那摊位两眼,直接选中一张蝴蝶弯月面具,那是整个摊位最漂亮的一只。
他将面具仔细又小心地给阮江月戴上:“很漂亮,就这个!”
阮江月有些诧异。
他给自己选了最好看的,自己反倒给他选了最普通的……犹豫一二,她说:“我给你换一张吧。”
“不用,你选的就极好,我们走吧。”
阮星澜说着帮阮江月顺了顺肩头发丝,阮江月想想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,便付了银子,与他手牵着手往前方去了。
一路游荡前行,二人买了不少小杂物,自然都是阮江月付钱。
走到一处茶棚时恰逢口渴。
阮江月便招呼阮星澜入座买茶喝,闲谈起来:“你知道为何富贵人家总能养出样貌姣美的女子,和气度潇洒的男儿郎吗?”
阮星澜言简意赅:“容貌与饮食有关,气度与学识有关。”
“是啊。”
阮江月点点头,“我小时候并不懂这些,只是发现我没有姐姐好看。
我与姐姐都是母亲所生,有不少仆人私下里念叨过,说我出生时与母亲极像,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可我越长越难看,姐姐却越长越肖似母亲,美貌端庄。
便有不少仆人私下议论,说相由心生,我越长越丑,没有母亲一丁点的风雅,是因为我心里丑恶脏污。
我那时也觉得是我自己丑陋,神伤心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