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沙场,母亲受不了打击,忧郁成疾没几年也去了。
她和阮万钧兄妹相依为命一起长大,如今兄长于她而言,和阮江月一样是最最要紧之人。
她无法想象,阮万钧如果出事,她要怎么承受。
这时李云泽到了廊下。
阮江月看到,阮嘉朝着李云泽瞥了过去,便懂事地暂时离开,让他们二人说些体己话。
她一走,阮嘉挥退其余仆人。
李云泽也走进房中,停到阮嘉面前。
阮嘉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交给李云泽:“这里是从梁妈妈那里问到的事情,我原是要找个机会告诉年年的。
可是现在北境情况危急,我说了恐怕会乱她心智,于大局不利。
你带着,到了情况稳妥一些的时候,你交给她,让她自己去问我哥哥。”
李云泽将信收好: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去到北境如果情况允许,半个月一封信,我哥哥的身体状况一定要时时告知,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。”
阮嘉又严词叮嘱:“别瞒我更别骗我,听到没?”
李云泽郑重回:“属下谨遵小姐吩咐。”
“还有!”
阮嘉这一回顿了顿,才盯着李云泽说:“到了那里机灵点儿,保护好年年也保护好你自己。
战场之上刀剑无眼,你别弄的断手断脚丢了小命——”
她原还想念叨几句可又觉得实在不吉利,便很是不雅观地连“呸”数声,皱眉说道:“就这些了,一切小心。”
李云泽回了句“属下遵命”,要走,却又似有些犹豫。
可欲言又止了半晌,却是也只说了句“小姐保重”,便转身离开了。
阮嘉身子弱,阮江月和李云泽又是走得急,劝了她不必相送,便从角门上了马,绕冷清窄道一路出城,冲向了北境方向的驿道。
驿道平坦。
阮江月和李云泽一路快马,到傍晚时已奔出百里,休息两个时辰让马儿缓缓劲儿之后又连夜出发。
如此日夜兼程五日,距离北境军中还余三百多里。
沿路越是靠近军营,阮江月便越是仔细留心周边情况,恐有敌军埋伏。
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