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看看。”阮星澜垂眸细看,片刻后他皱了皱眉,眼底划过一抹关怀:“有划伤。”
阮江月低头去看——
衣裳裂开的一道缝隙下,还真有一截划伤。
她想了一下说:“应该是那会儿在城楼上被箭扫到的,不碍事,你先坐下我有事问你。”
阮星澜没有坐,从袖中掏出一只白瓷药罐。
阮江月认得那药罐,是当初自己准备给他的伤药。
他这是打算给她上药?
这么一点划伤?
阮江月忍不住强调:“真不碍事。”
阮星澜说:“宽衣。”
“……”
阮江月暗忖看这样子不看伤口是不能继续交流了。
她沉默片刻,起身解腰带,而后脱去一条袖子,利落地将手臂露出。
阮星澜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干脆。
看着她那光洁细滑的脖颈、肩膀以及一整条手臂就这样暴露在自己眼前,不由地怔了一瞬。
而后他很快管好自己的视线,只落在她的手臂。
线条和弧度都十分优美的手臂之上,有一条二尺多长的划伤,前半段浅,后半段就稍有一点点深了。
阮星澜查看过后,起身前去墙角的小几那儿拿了药酒来,将那道伤口清理一二,又抹伤药。
药膏推开初始清凉舒适,片刻便有点热辣辣的刺痛之意。
这点痛与阮江月而言当然只是小伤,她只是稍稍有些意外,心中暗忖怪不得先前觉得手臂上凉飕飕的。
原来是受伤。
她一直以为只是衣服被划破了一道口……然而后续太多杂事她自己都没顾得上去仔细查看。
阮江月忍不住侧脸去看。
为方便上药,阮星澜一只手轻轻握住阮江月的手臂。
另外一手手指蘸着药膏擦在伤口处。
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臂处一下一下打着圈。
阮江月觉得,自己那尚且算是有力的手臂,被他握在手中竟显得有些纤细。
他的手指真的很修长,骨节分明很好看。
指掌之间带着一点薄茧,除去擦在伤口上的热辣刺痛之意外,还有些浅浅的痒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