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事情。
谁会拿性命那么不当回事?
她那晚便想着他若发问,她软了性子认真解释一下这事儿也就过了。
谁知他没问,两天时间他不冷不热倒是给她甩脸子一般。
她觉得自己理亏在前吧,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问他,他那看似冷静实则有些不满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。
于是她赌气甩袖走了,还想着他会不会追上来呢。
结果他没追来。
倒是让她气个够呛!
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气生的不应当?
纵然对于事情本身来说,她并没有做错什么,可与感情而言还是挺伤人心的。
阮江月从小就很懂得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。
她想,如果她给他的救命药丸,他不信任还要专门试一下,哪怕知道是为了保险起见她也会非常生气。
所以她气了半刻钟,又巴巴地寻到军医营房去找他,结果就看到沈岩带人对他动手……那怎么能够?
她的人,自是容不得旁人动一根头发的。
阮江月一腿曲起一腿随意晃荡,手扶着马儿的鼻子逗着玩儿。
那姿势当真是一点不文雅,却自有几分疏懒随意的洒脱。
她的眼神时不时地便扫到了阮星澜的身上,暗忖这个人应该不至于气的太厉害,不至于那么难哄吧。
阮星澜仔细地刷着马儿,却也没忽略阮江月时不时扫来的视线。
那视线偶尔幽幽探究,偶尔暖意浮动,偶尔又带着几分轻柔微妙的笑意……
他状似毫无察觉,其实却全部感受的清清楚楚。
不禁思忖她看着自己又在想什么?流露出这么多变的情绪来。
看起来她现在挺放松的。
那或许是个将试药那件事情说开的机会?
“好了!”
这时阮江月轻快地出声,“这就够了。”
她从木桩上下来,抚了抚马儿的鬃毛,叫来不远处的士兵将刷子和水桶提走。
而后她走上前掀起自己半截袍摆,擦向阮星澜湿漉漉的手。
阮星澜微怔,缩手:“不必。”
“你别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