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自鸣原是平城总兵。
平城距离青阳关有七八十里,以往押送粮草才会到青阳关来一趟。
但这次和大靖人和谈让他出面前去,刚回到青阳关内又撞上大雪、冻伤、炭火和军衣短缺等事。
廖自鸣能干,便留在关内主持一切,之后再接上开源节流等事。
阮江月便直接分配了一个院子给廖自鸣起居。
而且位置在阮万钧那院子的不远处。
她快马前去时,院子前围了不少不必日训的士兵,伸长了脖子朝里窥探,还有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声传来。
“廖大人被打死了吗?”
“没有,但是也离死不远了。”
“太可怕了,那个女的是谁?他们都说是廖大人的夫人,这是真的吗?”
“好像是真的……刚才廖大人挨打的时候一直在喊夫人饶命。”
“啊?那真是廖大人的夫人?廖大人怎么会有那样的……夫人,为什么啊?”
阮江月翻身下马的时候正好听到这最后一句,那些探看的士兵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面面相觑的神色很是古怪。
好像不是为廖大人挨打抱不平,而是在遗憾惋惜什么。
李云泽上前冷喝一声:“都站在这里干什么?”
众士兵回头一看,立即迅速到院门一侧列队站好,规规矩矩地朝着阮江月行了个礼:“少将军!”
阮江月道了声“免礼”。
那些士兵也不敢逗留,都欠身后退着很快离开了。
阮江月进了院子,第一瞬入目的便是院子地面上的粗瓷茶壶和茶碗——都被砸烂,碎片洒的到处都是。
第二瞬入目的,则是衣服、官帽、官靴、枕头、被子、脚踏、小茶几……
阮江月的目光从那些杂乱的东西上一一扫过,毫不怀疑屋子里的东西都被丢到了这院子里来。
李云泽也看到了,皱了皱眉,将碎片左右踢了踢,到廊下停步:“廖大人,少将军来了。”
屋中“啊”了一声,很快廖自鸣一瘸一拐地跑了出来,脸上有抓痕,额头还破了皮流了血。
那模样看着十分狼狈凄惨。
纵然阮江月早有心理准备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