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渊低头缄默不语。
卢长胜有些不甘心,低声辩解:“是因为公主在他们手上,所以我们才不得动弹。”
“哦?这么说来,要怪乐安了?”
靠山王看着卢长胜淡淡地说:“乐安她是自己跑到南陈去的吗?边境百姓也是自己伸长了脖子让西楚人杀的。”
卢长胜浑身一僵,立即站起身来躬身拱手:“是孩儿无能!”
“你的确无能——如果不是你对登州府以及边境线上各处监察不力,又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?”
卢长胜大气不敢喘。
“你在此处数年时间,南陈防线未退寸缕,你毫无长进,让本王很失望。”
靠山王的语气十分冷淡,甚至声音也很轻缓,但其中流露出的锐意却叫卢长胜背脊紧绷。
他求救地看了魏行渊一眼。
魏行渊直接当做没看到。
同为靠山王的义子,魏行渊更受靠山王器重,自然对靠山王的性情更多了解,这个时候怎能求情?
求情只会惹来靠山王更严厉的责骂。
而且听靠山王的语气,应该只是言语问罪,不会真的做什么处置。
果然,靠山王冷睨了卢长胜一眼后丢下一句“本王累了”,便起身离开帅帐。
卢长胜赶紧跟上去,为他安顿休息。
等卢长胜再出现在魏行渊面前时候,他的脸上没了原本随时挂着的爽朗笑容,面色微白还有余悸。
“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,你说义父他不在京中享受富贵荣华,怎么到这里来?而且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,一点准备都没有。”
魏行渊说:“应该是为公主。”
靠山王杨熠是乐安公主的皇叔,公主很小的时候随帝后一起出游,遇到刺客。
当时乐安公主就坐在靠山王的马前,被刺客射来的飞箭贯穿手臂。
靠山王那时虽只是十多岁的少年,但文武兼修、意气风发,他恼恨自己就在乐安公主身后却不曾保护好幼小的侄女。
之后多年便对乐安公主十分疼爱。
现在乐安公主失踪到南陈地界去了,而且受尽折磨生死一线,靠山王哪有心思过年?
赶来才是正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