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澜抬眸,深邃黑沉的眼睛盯住阮江月。
四目相对之时,阮江月就笑了,“我厉害吧?”
她颇有些得意,那语气也有几分娇腻傲然,尾音上扬,很是期待地看着他,仿佛在等待夸奖。
见阮星澜不做声,她手指勾了勾阮星澜的手指,小声催促:“你别不说话,倒是夸夸我啊。”
“……”
阮星澜默默片刻,由衷夸奖:“非常厉害,你把这些大靖人都震住了。”
“是吧。”
阮江月露出个很大的笑容来,精灵活现,眉眼生花:“我那会儿其实是故意滑下马背的,没办法,在马背上我不是他们的对手。”
她皱了皱鼻子又说:“那些人一个个跟座山似的,一刀下来我若挡一下,就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晃。
不能硬来只能智取……从马腹下面滑过去,姿态可能不那么好看吧,但贵在有用——嘶!”
阮星澜已经捏起干净的纱布,蘸取药酒为她清理虎口的伤痕。
药酒一碰触伤口,刺的阮江月没忍住痛呼出声,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绷住。
阮星澜的手猛地一顿,抬眸看她时语气已下意识地轻柔低缓起来:“先不说话了,稍稍忍一忍。”
“好。”
阮江月点点头,抿住了唇瓣。
接下去,阮星澜擦拭伤口的动作更加轻柔。
但伤口筋肉扯裂流了不少血,那药酒擦上去,便是他已经用了最轻最柔的力道依然免不了疼痛。
阮江月从小便是磕碰着长大的。
受伤与她而言是家常便饭,但这次的伤是在手上,也是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十指连心的感觉。
真的很痛。
她初时抿唇忍着,后面便轻轻咬了下唇,后来更是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阮星澜动作轻柔地处理着伤口,还语气温柔地低声安抚:“这伤口里面溅进去尘土和草屑,都须得清理干净。
不然就这么包裹着然后他们长起来,日后你这手隔三差五要痒要痛的。
忍一下,马上就好。”
阮江月慢慢点头,垂眸看着自己虎口处的伤痕,紧紧蹙着眉毛,却是除了一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