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材的时候,有一味素尘草,后来魏行渊到了……”
他将魏行渊与自己说的话,以及后来杂乱记忆稍作整理,后都缓缓告诉了阮江月。
阮江月起初错愕。
后来越听,神色越是古怪,越是凝重。
等他说完“我可能原本是个南陈将领”后,阮江月唇瓣紧紧抿住,眼底晃动着几分难以置信。
心中也有个念头猝不及防就冲了起来。
她脱口而出:“你是永安王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阮星澜目露复杂:“我并没有完全想起来,只是从想到的细碎枝节之中推演了一二,确定自己十年前是南陈将领。”
阮江月抿唇片刻,低低出声:“如果你曾是十年前的南陈将领……那个时候在这北境防线和大靖人厮杀,是将领,还有你的容貌。
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只有永安王。”
阮星澜沉默无言。
阮江月继续说:“你在南陈京都帮我和离的时候,对南陈律法可谓烂熟于心,你了解南陈许多事情。
面见帝后你丝毫不怯场,应对他们、温家、沈府你都泰然自若,得心应手。
你——你就是永安王,你一定是!”
阮江月漆黑的眸子越来越亮,光华灼灼似着了火,兴奋的难以抑制:“你就是永安王,你绝对是!”
她冲动地扑上前紧紧将他抱紧,万分欢喜:“你竟是永安王!”
阮星澜轻轻环着她,眉心却拧着。
阮江月看不到他眼神复杂,带着几分莫名的凉意。
只是这时的阮江月很开心。
他不愿让她败了兴致,垂眸再抬眼之时,那些凉意已经散去。
阮星澜轻拍着阮江月的肩背,笑音还是往常的温度:“扑过来的这么莽撞,今日在大靖军中被甲兵震的酸疼的骨头不难受?”
阮江月咕哝:“那有什么可难受的?”
其实今日过甲阵她吃了不少苦头,身上不少地方酸疼不适。
她撞进阮星澜怀中时的确有些猛了,肩膀和手臂也的确有些不舒服。
只是相比他是永安王这件事情,身体那点不舒服又算得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