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江月喜道:“那可太好了。”
阮星澜瞧出她松了一口气,低声问:“这段时间一人支撑关内一切,有些累?”
“也不是。”
阮江月蹙了蹙眉:“关内军中的这些事情我处理起来都算顺手,但他若一直伤着,我心里却又不宁。”
阮江月低头:“他虽极少关怀我,到底也是我父亲。”
怎么能不担心阮万钧的伤势。
阮星澜沉吟一瞬,又问:“他……一直不怎么关怀你吗?”
“嗯。”
阮江月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轻声说:“记事起他就不在府上,后来偶尔回府也不会去看望我。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我这父亲和母亲一样,待我冷漠至极。
但是……可能因为他没有像母亲那样,表现的对我那么憎恨,那么厌烦吧。
所以我对他也不像对待温氏那样憎恨……这几年我在军中与他不像父女,更像是上下级。
时日久了,好像也相处出几分上下级之间专属的信任来,其实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阮星澜听出她随意轻快的语气之中,有几分浅淡自嘲。
她应当也很渴望父亲疼爱吧。
只是阮万钧待她冷漠,求不到疼爱便退而求其次,做相互信任的上下级。
阮星澜心底不禁轻叹一声。
他沉默了会儿,慢慢说:“我最近也想起一些关于父母的事情来,我的父母不是去云游天下,而是离开了。”
阮江月怔住,缓缓抬眸与他对视,不太确定地问:“什么样的离开?”
远走天涯叫离开,去世也叫离开。
她看着阮星澜的眼睛,不太能分辨这里的离开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说……”
阮星澜抬眸看着虚空处,眼底似云雾翻卷,迷茫复杂:“好像,母亲离开的要早一点,她离开后,父亲便如失了神魂,相思成疾浑浑噩噩。
他将自己关在和母亲成婚的院子里,他不再见我,也不再见家中其他人。
任凭我如何哭泣,任凭家中其他人如何责骂祈求,他都不为所动。
后来有一晚,我自睡梦中惊醒,发现父亲坐在我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