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的“不伤怀”。
十年闲云野鹤的清修生活,能让许多东西沉淀。
阮江月也意识到,是自己觉得那些记忆可怕又沉重,太过小心了。
她终于缓缓舒了口气,心情平静,将他抱紧,“那你现在已经恢复多少记忆了?武霞山上的记忆你都恢复了?”
“嗯。”
阮星澜温声回:“武霞山,都想起来了,那个易小元是我的师弟,先前与我一起为大靖公主治伤,他颇多试探。
怕是从治伤手段以及身形语气等方面,他有所怀疑了。
至于做永安王时候的记忆,断断续续地,并未完全想起来,或许过一段时间会想明白吧。”
“哦。”
阮江月点了点头,微蹙眉心片刻,她退离他的怀中看着他的眼睛:“你会想回武霞山吗?”
那里毕竟是他生活十年的地方。
他还曾答应过靠山王终身不下山。
他这样的人,必定是一言九鼎的,阮江月怎能不多问这一句?
这句问出口,她却又不想听阮星澜的答案,沉着声音说:“我不放你回去!”
阮星澜笑起来,“我也并不想回去。”
“真的?”
“你呀你。”
阮星澜无奈地轻叹,指节刮了刮阮江月的鼻头,“你都说了不放,我也应了不回,你又来问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……”
阮江月抿抿唇,自我厌弃地垂下头,低声咕哝:“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我都明白。”
阮星澜握住了阮江月的手,“道门讲随缘,我被栖霞道长救上山是缘分,数年前我前往兰涉山意外救下你是缘分。
我不知为何又下了山,再被你救下,与你到如今还是缘分。
你我缘分深重,如今既互相倾心,自是要在一起,以后之事,船到桥头自然直……这便是我心中所想。”
阮星澜双手捧起阮江月的脸,“不要胡思乱想,不必害怕。”
阮江月咬了咬唇,重重点头,扑入他怀中将他重新抱紧。
她心里如何不清楚,其实说到底还是他待她太过认真细心,给她太多的温暖关怀,以至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