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更真切地体会到“永安王”的睿智——他明明就是在营中做医官,照看大靖公主伤病以及阮万钧的身子。
照理说是没多少时间在营中行走观察的。
可他却已经捕捉到了这么多,自己在这营中数年都没捕捉到的有用讯息。
眼光何其锐利。
阮江月看着他,眼底冒出诸多光华,已不单单只是曾经贪恋温暖的眼神,而是带着许多敬慕崇拜。
这种崇拜和敬慕,阮星澜曾经在许多人眼中看到过。
不过十年清修,闲云野鹤山居散人的生活,让他的心性沉淀安宁,早已对这样的眼神无甚感觉。
可这神色出现在阮江月眼底……
阮星澜也觉很是受用。
他亲昵地捏了捏阮江月的脸颊,“在军中,帅和将不一样,懂得调度,懂得用人是一门极大的学问。
学会了与你大有助益,与这关内防守也大有助益。”
“好……”
阮江月轻轻应,眸光灼灼地看着他:“你想到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你便告诉我,我很喜欢学习自己不懂又对自己有助益的东西,会认真学习。”
阮星澜温和地应了声“好”。
这一番闲谈之后,饭菜送到了。
只是话匣子打开,阮江月心里也冒出好多细碎的事情。
两人吃饭的时候阮江月与他说了一些自己对营中各方面的看法,拉拉杂杂的,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阮星澜总有回应。
阮江月有疑惑他便尽量解决疑惑。
阮江月若求教方法,他也认真分析告知方法。
偶尔遇到阮星澜也不知如何解决的,他便默默记下,告诉阮江月要一点时间思忖一番。
一顿饭吃的很是缓慢,吃到一半的时候饭菜都凉了。
却因为与他相谈甚欢无比充实。
晚饭用罢,外面天色已经是一片暗沉。
李云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:“西所那边传了话来,请先生去看看大靖公主的伤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