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柔出声:“好。”
除夕这一日的雪从早上下到了晚上。
一直是小雪,且边下边化。
绵延不断的下雪化学,让这一日成了整个腊月里最冷的日子。
不过再怎么冷,也压不住士兵们的欢喜和热情。
阮万钧给士兵们分发了过年钱,营中烹猪宰羊加餐,还暂时解了禁酒令。
那平素用来日训的演武场上,也燃起了大堆的篝火。
不用巡逻的士兵们在小雪之中围着篝火,有的吆喝畅谈,有的喝酒吃肉,有的小赌怡情……
做什么的都有。
今夜阮万钧不会用军法追究任何人。
他在大家庆贺的一开始出现了一会儿,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,与士兵同乐。
不过到底是重伤刚好,士兵们也很关心他的身体。
他待了一会儿之后,便有士兵催他回去休息。
一个开口,很快就有两个、三个……在一堆人的催促下,阮万钧含笑离开,只留下话让大家尽情欢愉。
士兵们恭送阮万钧,在他离开之后,你一声我一声地赞着威北大将军的英明,豪言壮语要追随大将军出生入死一辈子。
阮江月站在篝火外圈,有所感触:“父亲不愧是三军主帅。”
在御人、聚拢士气这些事情上,阮江月感觉她做不到阮万钧的三成。
阮万钧原先是个从文者,文人多规矩、多酸腐,自视甚高,但这些在阮万钧身上几乎没有。
这样文武双全的大将,如何能不让人赞叹敬佩。
阮星澜站在阮江月身边,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:“你还年轻,有很多时间可以成长,慢慢来。”
阮江月点点头。
远处响起一阵嬉笑喧闹之声。
她循声回头一看,不禁轻轻笑起——是廖自鸣,被一群军汉按着。
廖自鸣身板儿瘦弱,被人挤着逃不脱,哀嚎着求饶:“各位大爷放我一马吧,我要被呛死了!”
一旁将士哈哈大笑:“你个滑头怎么可能被呛死?刚喝了两口你就想跑?没门!”
“对,你平白无故扣了爷的月饷,大爷我也不和你揪着不放,今晚你多喝两口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