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那时候府上还是很热闹的,仆人们有过年的赏赐,每个人都穿着新衣服,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。
只有我,是那京城阮府的多余人吧……
一开始的几年我好像也是有新衣的,后来没了,大约是仆人发现我母亲厌恶我。觉得克扣我的衣裳我母亲也不会在意吧。
她也的确是不在意的,她都懒得问我。”
阮江月轻轻一笑,笑音冷漠而凉薄:“其实现在想想小时候的事情,真的遥远的像是上辈子。”
“你知道吗?”
她转身看着阮星澜:“我与你说这些的时候心中已经毫无波澜,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了。”
她看着阮星澜,唇角还有笑容。
大大的眼中黑是黑,白是白,晶莹灼亮,果真波澜不兴。
阮江月说:“我觉得我是个坚强的人吧,当初在京城,如果不是我快要死了她还来逼我,我不会那样低落,那样压抑。
那些和她有关的心情,我会放在心底一辈子,或许不知哪一日就忘了呢,永远不会和任何人说起。”
但就是那样巧。
她快“死”了。
温氏前去逼迫,把她几乎逼到了绝境,逼得她崩溃绝望,抓住了突然出现,又温和如风的阮星澜,倾诉了那些心事。
“不过都过去了。”
阮江月弯起唇角,笑容浅浅,“后来到定州府就好多了,过年都是和姑姑还有青梨待在一起。
姑姑虽然受伤之后身子病弱了,但性子爱玩爱闹。我们每一年过年都会放很多烟花爆竹,可好看了。
青梨虽然不会说话,可待我认真贴心,她像个姐姐,总把我的一切惦念在心里。
新衣服也不会少,姑姑还带我和青梨出去逛庙会,我在京城阮府时没有体会过的快乐,在定州府全都体会了一番。
后来又有了青鸿……我出门游历、以及停留军中,对过节好像渐渐就变淡了,没有多开心,但也不会落寞。
对了,我在沈家也过过年,感觉上……也就那样吧。
因为知道沈岩的母亲,还有沈家其他人都待我并不是真心的,所以维持一点表面的客套就是了。
我想老天爷是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