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秘密。”
“好吧。”
阮江月没有追问,稍稍提起披风,左右踩起雪来。
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初衷。
她其实并不是爱玩闹的性子,但在熟悉、亲近的人面前总是容易放下防备,袒露几分难得的率真和孩子气。
皮靴踩在积雪上,发出簌簌的声响。
阮江月让阮星澜站在原地别动,她围着阮星澜踩雪,踩出的一排排脚印竟巧妙地围成方才那木棉花的模样。
阮星澜站的位置就是花朵正中。
阮江月足尖轻点一跃到了阮星澜身边。
阮星澜下意识地扶住她的手臂:“小心些,别滑倒。”
“我很小心的!”阮江月从袖袋之中掏出个长方形的木匣子,在阮星澜眼前晃了晃,“你猜这是什么?”
“年节礼物?”
“聪明。”阮江月笑了一声,将那匣子打开。
里面是一支玉质极好的和田白玉簪。
簪头位置是云纹,簪身则光滑而朴素。
阮江月把匣子送到阮星澜的面前,“皇后那批生辰纲里的玉簪,我瞧着水头好就收了起来。
原本是牡丹簪头如意簪身,我都给磨了去,然后簪头重新刻了云纹,我想你可能会比较喜欢简单一些的。”
阮星澜眸光微动,想起她这几日指尖粗糙,他看到了问起,她却将手收起只说没事不让他细看。
先前还有些纳闷,现在却是什么都清楚了。
阮江月低声说:“我帮你戴上吧。”
“好。”
阮星澜配合地倾了倾身子。
阮江月便将那玉簪戴到了阮星澜的半束的发上,而后脚跟落地,双眸盯着阮星澜细细打量。
此处无灯火,夜空之中的星辰也是零零散散,没多少光亮。
然而积雪白花花一大片,反射出几分莹莹之光,足够阮江月看清楚眼前的男子。
君子佩玉,温润雅然。
这简单朴素的玉簪当真很适合他。
阮江月无意识地向前迈了半步,欲言又止,神色还有一点点紧张:“你……我现在要怎么称呼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