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男人的眼睛又唤:“霍听潮、霍听潮、霍听潮……”
每一声都低低的,却又似含着完全不同的心情,欢喜、激动、不可置信等等。
不知低唤了多少声后,她激动地展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。
在他没有记忆的这几个月里,阮江月曾不止一次猜想过他可能的身份,以及可能的名字。
却绝对没想过他曾是万众瞩目的永安王。
她更无法想象,自己和永安王成了如今这样的关系,能直呼他的名字。
阮江月抱紧了他,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喃喃:“我不会是在做梦吧?”
她原就很喜欢他。
如今因为他是永安王,喜欢中更添敬慕、仰望,和难以压制的激动。
“傻瓜。”
阮星澜笑叹一声,轻拍着她的肩背,如同往日无数次一样无声地陪伴、安抚着她的心情。
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喊过霍听潮这个名字了。
他听着她低低地一遍遍轻唤,竟觉陌生又熟悉,他的神思难得有些恍惚之意,手掌落到了阮江月的后脑勺上。
不自觉地轻轻用力,将她抱紧了几分。
阮江月脚跟慢慢落了地,脸埋在阮星澜的肩窝处,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檀香气息。
就这般相拥了良久。
阮江月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。
她才慢慢回过味,自己方才这一遭实在冲动且莫名其妙。
一个称呼而已,她怎么还专门问他一遍?
怎么就大胆地对他直呼其名了呢?
他、他可是永安王啊。
几乎无所不能,无比耀眼的永安王,她怎么能直接叫他的名字?
可是——
她如今不是当初听姑姑讲永安王英勇事迹的小丫头了。
她长大了,还阴差阳错和他有了情意。
那、那叫一下也没什么吧?
阮江月的心被无数的欢喜和雀跃填满。
她抓紧了阮星澜身前的衣裳,低声问道:“我没有年礼吗?”
“有,我让人送到你房中去了。”
“啊——”
阮江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