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澜闻言眼神平缓地说:“他试探过我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初二早晨,我为他诊脉的时候,他询问我的过去,还问‘卖官’之事是不是我给你的建议。说你虽聪慧却耿直,‘卖官’之事不像是你的主意。”
阮江月追问道:“那你怎么回的?”
“我并没有正面回应,后来有别人进来禀报事情,试探就无疾而终了,这两日则一切如常。”
阮江月张了张嘴,“你也不和我说。”
“你父亲统管三军多年,目光如炬,察觉到我的蹊跷也属正常,并不是什么大事,正好你又分心思在开源节流之事上去,所以……”
阮星澜顿了顿,“才没有提。”
“好吧,父亲今日又问我,看来对你很是好奇。”她的手攀上阮星澜脸上的半边面具,黛眉微拧。
总感觉阮星澜脸上这张面具戴不了多久了。
而她的感觉一向准的吓人……
她不禁假设,如若这张面具摘了,用那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容示人,不知这北境军营、南陈朝廷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?
天下人会议论、猜测些什么?
他又要面对些什么?
怔怔沉默地看着他戴着面具的脸庞片刻,阮江月牵住他的手。
她身子前倾,额头轻轻点在阮星澜肩头抵靠着,难得的乖顺、温柔,握着阮星澜的手也不松不紧,却是牵的牢。
她什么也没有说。
有些时候,有些心情是言语表达不出来的,但肢体靠近,心跳相和,那些心情也会无声传递。
阮星澜也回握住她的手,右臂展开轻轻揽着她入怀,“不必多想,顺其自然便是了。”
阮江月无声地点点头。
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之后,阮星澜放开她:“有个好消息,大靖公主现在身体状况稳定,也已适应了易小元和婢女……”
阮江月双眸睁大。
在她期待的眼神中,阮星澜缓缓说:“易小元今日传信大靖,谈判的事情应该很快就有眉目了。”
阮江月大喜:“真的?那可太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