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行渊无疑是个干脆利落的人。
双方坐定后寒暄两句,他直入正题:“你想要的十年免战不可能。”
一瞬间,跟在阮江月身后的南陈将领们都是心里一沉,不露痕迹地相互对视了几眼。
阮江月早有心里准备,听到这话也淡定如常:“八年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……”
阮江月默默抿唇。
虽她心里有个底线,但谈判这种事情,自然不可能轻易露底线。
且底线只是底线。
如果能争取底线往上,当然要尽力争取。
随在魏行渊身边的卢长胜冷冷出声:“宣威将军还是想清楚再说的好。这是谈判,不是菜市场买菜,你来我往还能砍价。”
锁阳和“小衣解淫思”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大靖军营。
士兵们现在看到他,眼神都古古怪怪的,还有人背地议论他不行,怎么能不对阮江月憎恶非常?
那语气也没了以前笑谈嘻哈的姿态。
卢长胜轻嘲道:“你们有多少筹码和我们谈判,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?还敢漫天要价!”
阮江月淡淡:“漫天要价了吗?”
“没有吗?”
八年免战,怎么不是漫天要价!
“嘿嘿——”
阮江月身边的廖自鸣干笑两声打圆场道:“有话好说、有话好说,和气生财、和气生财。”
两方将领都朝着廖自鸣看过去。
敌对关系怎么好说?怎么和气?怎么生财?
只有阮江月和魏行渊神色依然平稳不变,目光相对,无声博弈。
半晌,魏行渊说:“八年,不行。”
阮江月平静道:“如果我们两方不停战,真的继续打下去,你们纵有铁骑,短时间内想要破我们关口也不易。
长久鏖战,只会耗费更多的兵力、财力。
大靖将兵力和财力铺在这一条战线上,那北方的匈奴人你们岂不是会分身乏术?
匈奴人残暴,你们一旦抵御懈怠,北方防线崩溃,任由他们长驱直入,恐怕不太好吧?”
魏行渊眸光微微一动,有幽沉暗光闪过,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