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战之事已经敲定。
如今要神医之事,不过是魏行渊疑心作祟难以放手。
阮江月一番言语周旋后,魏行渊并未再说什么。
两方将协议签下,并各自交换协议文书,盖上了南陈以及大靖双方军印,各自一份保存。
整个商谈的过程用了半个多时辰。
商谈结束,两方人马开始准备各自回应。
魏行渊邀阮江月上黄兰坝一观。
堤坝高十丈有余。
阮江月与魏行渊一起拾泥石阶而上,攀了半刻钟,总算到了坝上。
魏行渊问:“你可知黄兰坝的来历?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
阮江月淡淡说:“这里是黄兰江汇入兰沧江的水口。黄兰江水流湍急,每年到了雨季汛期水面飞涨。
大水冲流而下,冲毁沿江两岸的农田、庄园、死伤无数,两岸百姓苦不堪言。
多年来是为南陈一害。
后来我南陈镇国长公主修渠引水筑堤坝,将黄兰江的水都引入兰沧江中,终于结束了每年汛期的水患肆虐。”
说起这件事情时,阮江月素来平缓的声音难言振奋和骄傲。
南陈的镇国长公主,也是她从小敬慕且想往的人物。
听说当年,要不是她去“云游天下”,这南陈的皇位都轮不到如今的帝王。
“可惜你们南陈已经没有镇国公主了。”
魏行渊的声音忽然想起,打断了阮江月的思绪。
她回头。
魏行渊淡漠道:“听说她是去云游天下了。
一个为国为民,造福百姓,匡扶社稷的长公主,为何会在南陈国情好转,蒸蒸日上的时候去云游天下?
她难道不知道,她若去云游,无人能接过她手中担子,刚刚好转的南陈会继续烂下去吗?”
魏行渊继续说:“后来南陈又出了永安王,永安王与他母亲一样出类拔萃,甚至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。
可后来,永安王也战死了,你觉得这是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
阮江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魏行渊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
“我想说——南陈病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