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为他不会离开高兴,又为他这样的性子竟也会逗弄人而颇为惊奇,更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还来逗弄自己恼火。
阮江月直接别开脸要入座,却被阮星澜将人拉了回去。
阮星澜双手握住阮江月的手臂,将她拉近自己,“是你先言不由衷的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
“不怎样。”
阮星澜又俯身靠近几分,另一侧肩头也有一缕发垂落在阮江月面前,他低叹:“但你若生气,我可有话说。”
阮江月心想你逗弄我你还有话说?
语气不免凶巴巴的。
“什么话?”
“素日里都是你比较忙,早出晚归是常态,有时好几日不回院子也是有的,而且你外出甚至顾不上告诉我——
那时我可不曾与你生气,还很能体谅你。
这一次我不过忙了两日,稍稍逗了你一下,你要是生气,就有些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的小气了。”
阮江月张了张嘴。
她自是清楚,阮星澜说的都是事实。
一时这情绪也是不上不下卡住了一般难以安顿。
“你呀你。”阮星澜抬手捏了捏阮江月的脸颊,“倒是难得这么……”
他手捏的轻,亲昵怜爱眸光温柔,未尽的言语让人生出许多猜想,以及期待,惹的阮江月心跳都有些紊乱了。
只是这种情况下,自是气势不能输,于是阮江月尽量屏住呼吸,保持冷静,臭着脸追问:“难得什么?”
阮星澜微笑靠近。
阮江月下意识地往后缩。
只是她双臂都被阮星澜握住手中,哪有退缩余地?便绷着身子眼睁睁地让阮星澜靠近自己耳畔。
阮星澜说:“可爱。”
阮江月双眸一瞪,唰一下回头,难以置信地看向他。
可爱?
她可爱?!
她听到过冰冷、锐利、死板、狡诈、厚颜、长得不错等等诸多评价,第一次听到可爱这种词汇落到她身上。
天上下了什么红雨?
还是这人……眼睛是出了什么问题吗?